第11章 本质 boy or girl?

    下午第二堂是外教的课，凡是不需要考试的课程大家都是喜欢的。本就是外国语学校，学校重视对外语兴趣的培养。
他们的外教是一个菲律宾的黑人，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他穿着印有中国京剧脸谱的白T恤，哼着《北京欢迎你》这首歌，不会歌词只会哼曲。
当时叫起了钟超越，在她做完简短的自我介绍后，外教发问，“boy or girl?”
那时刚军训结束，女孩皮肤晒得黝黑，又剪得短发，干扁的身材，外教便开了个玩笑。
“girl!”钟超越尴尬笑着回答。
后面张文强带着一堆男生起哄，“boy！”大喊。
外教黑人问号脸，“boy？”说着手在自己胸前摸了摸，又向着钟超越伸去。
“no，Iam a girl！”眼看着伸过来的黑手，钟超越开始慌张，不停的解释，躲闪。
善良的古琳坐在她身旁，也着急的帮她解释。
见大家都认真了，外教才收起他的玩笑。可怜钟超越，因为后怕坐下直接趴在桌子上吓哭了。小天使古琳在一旁安慰，骂着张文强一群人。
从那以后外教上课有分寸了许多，对于青春期少女，不管国内外思想开放与否，当面对这种对于第二性征的侵犯必须说“no！”其实外教并没有真的想去侵犯，他表示时的手势隔得很远，更多是因为男生的起哄才让钟超越落入一种孤立无援，又被落井下石的恐惧之中。
下午的课讲的是问路指路的口语交际练习，一堂课自由有趣，时间便很快的过去了。
金秋十月满山金黄，山那边海的颜色也变的灰蒙蒙失去蔚蓝。
“啊！啊！痛痛痛。”又是顾翊的叫嚷。
“你还打我吗？”夏唐的指甲再次掐进顾翊手背的皮肉里。
又是顾翊耍贱，出手打夏唐，把夏唐惹恼了，开始还手。
“不，我错了，我错了同桌。”每次都这样惹不起就开始求饶。
夏唐松了手，甩开他攥着她胳膊的手。
“每次都这样，上次的都留疤了，次次见血。”打不过就开始念经，老套路。“你看，都是疤。我爸再问我，我怎么说！”
“什么，你爸没事，摸着你的小手看看？”夏唐绷不住，被他这矫情劲儿逗笑了。
“你又不信，那天吃饭我爸看见我的手就问我怎么这么多结痂。”生怕夏唐不信，顾翊一板一眼讲的认真。
夏唐用余光瞥了他一眼，“然后呢？你怎么说的？”
顾翊义正言辞，“我就说让你打的。”
“还真是委屈死你了，跟你爸告状去了！你爸怎么说的，让你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输！”夏唐讽刺他。
“我爸说，你和你同桌说一下以后不要打你了！”顾翊复述他老爸的话。
夏唐直接笑趴在桌子上，这种呆萌原来是遗传的。
“你怎么了，别哭啊！你打的我，你哭什么？你以后别打我，我不会再跟我爸说了。”顾翊以为自己把夏唐吓哭了，急忙安慰。
“你让开啊！”夏唐推开趴在她身边的顾翊，“我也不想打你，你写保证书吧！约法三章，你做到了我绝对不会再动手打你。”
顾翊同意。
保证书如下：
1.顾翊上课不许打扰夏唐听课，不能乱聊天。
2.顾翊不许动手打夏唐。
3.顾翊不许骂夏唐和出言挑衅。
4.以上顾翊都能做到，夏唐不能再让顾翊见血，否则顾翊就告诉爸爸。
夏唐倒不是怕顾翊告诉他父亲会给自己惹麻烦，她是考虑到自己是个女孩子不想留下凶悍跋扈的“威名”。
确实她也尴尬被顾翊父母知道这些事情，在学校发生不开心的事情夏唐从来不会告诉父母，可这个顾翊矫情的要命这种事情也要回家报告。
“签字吧！”夏唐看着他写好的保证书，示意让他签字。之后夏唐也签了字，将保证书放进钱包。
天真的年纪学会了用条约相互约束彼此是聪明，成长的年纪竟然签下实际上毫无作用的保证书是幼稚。
“你看！”顾翊翘起兰花指在夏唐面前摇晃。
夏唐懒得理他，“等你让你爸验伤的时候你也翘兰花指过去。”
顾翊戏瘾上头，不停地在她面前摆弄着兰花指。娘的让人起鸡皮疙瘩。总是称他是顾小姐说实话他还真不是伪娘的感觉，就是生活过于精细，嫩白的皮容易脸红，平常说话慢却也不总是温声细语。除了逗夏唐的时候故意摆个兰花指，下课活蹦乱跳确实是个淘气的男孩子。
上课铃响了，夏唐还在翻找自己的课本，桌洞已经翻找的乱七八糟。
“你一个女孩就不能收拾整洁一些！”顾翊一脸嫌弃。
夏唐没顾得上理他，一直在翻找，顾翊神定气闲的把自己的书板板正正的拿出来摆摆好。
见夏唐不理他，就和于梦雪开始打闹，自从签了保证书这些天，确实对顾翊有些约束，对她老实了许多，有事没事就去戳弄于梦雪。
终于在老师进门之前夏唐把书掏了出来，看着于梦雪被顾翊欺负还笑得出，夏唐赞叹果然打闹也看脸，要是超男这样和于梦雪闹起来，早该被打死了。
“嘭！”顾翊在于梦雪背后给了一锤，他就是这样下手没轻重，平常玩闹也就罢了，就是因为总是这样不知轻重，所以夏唐才会和他打起来。
于梦雪吃痛的皱着眉头，怒转过头，“很痛啊！你找死！”鉴于上课她又不能怎样，吆喝了一句转了回去。这是她对顾翊说的最重的一句话了。相比之下夏唐整天喊打喊杀的还是太过温柔。
顾翊又露出他招牌耍贱得意的笑容，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猫。
只看到于梦雪转回身之后趴在桌子上，超男对着夏唐和顾翊递眼色，于梦雪被打哭了。
“哎，于梦雪真哭假哭啊？”顾翊还抱着侥幸的态度，可能是觉得整天和夏唐打架也没见她哭，怎么于梦雪这么不好招惹。他忽略了自己下手的力度，夏唐他是不敢下手这样重的。
于梦雪趴在桌子上抽泣，也不回话。刚下课顾翊贱嗖嗖的跑上前，“真哭了？”
“痛啊！”于梦雪一脸委屈，对着站在她身旁一脸愧疚，红着脸的顾翊委屈的喊。
“对不起，别生气了。你打回来吧！”这赔礼道歉顾翊可真是轻车熟路，将自己的一半身子靠近于梦雪，“那个…轻点啊！”
于梦雪揪住他的衣服狠狠锤了几下也算是解气了，才放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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