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迷途（季终）

    比尔打开M808天蝎主战坦克的舱门，举着双筒望远镜远远地观察着跑道上的情况。
    “他们一定是跑进航站楼里了。”
    一旁驾驶坦克的菲耶罗士兵接过话“他们有狙击手，老板。”
    比尔瞥向了跑道后的那座塔“炸掉它。”
    一名菲耶罗士兵从SUV的天窗探出头，扛着M41火箭发射器瞄准了塔楼。随着一团黑烟涌出，一发巡戈火箭在空中拉着曲线的飞行痕迹，将他们面前的塔楼化作尘埃。
    比尔举起步话机“维琴佐，尽量让车队的速度与坦克保持一致。”
    “收到。”
    “康纳，上弹。”
    “可是你才给我两天的时间学会操作这个坦克，我不会装弹啊。”
    “那就现在学！”
    远处的麦卡什站在跑道后的候机楼三楼落地窗前举着望远镜“他们怎么速度这么慢……张！防线布置好了吗！”
    “托马斯长官需要医生，不然他的左腿就保不住了！”张衙顿了一会“防线准备就绪，西蒙已经不能使用狙击枪了！”
    “对啊……幸好他没再上到那座塔去……”
    “等等……那是个什么玩意！”
    杰尼斯凑到窗户前“他们有该死的坦克！”
    菲耶罗车队驶上跑道后并排展开，大约一百五十支长枪对准了面前的候机楼。
    比尔爬上坦克，拿着扩音器大喊着“你们使得我失去了两名大将，在我们踏平这里之前，你们有机会束手就擒！”
    “好吧，你们自找的！”比尔回到了坦克里，一百五十多人朝建筑物慢慢靠近。
    “阿尔法小队！寻找建筑物的其他出口！”维琴佐拿起无线电“贝塔小队负责在建筑物外围接应，并提防敌人可能出现的援军！德尔塔小队负责对三楼负责直接突袭！”
    全副武装的九人小组从楼顶绳降，从三楼的落地窗突入。“三人一组，分开搜索。”
    一些人准备从一楼大厅直接冲击，打头的几个士兵举着盾牌一步一步地缓慢前行，只听见一声拉环声。连接着大门两侧的手榴弹被引爆，菲耶罗先头部队损失惨重。等烟雾还没有散去，密集的火力就从里面射来。
    三楼的突入部队将整层楼搜索了个遍“一楼已经开始交火，这一层没有人。”
    “我们就呆在这，守住楼梯口。”
    先锋部队的缺口被迅速补全，三名身着重型防爆护甲的士兵出现在了战场，带领着剩下的人突入大厅。
    杰尼斯和罗豪朝大厅门口扔了几枚烟雾弹后开始后撤。俩人翻过自助吧台，拿出了收银台下的M90霰弹枪。
    路易斯静静地爬来“怎么样了。”
    “重甲士兵……”杰尼斯小声回应到。
    密集的火力马上打在了吧台前，将吧台后的水酒货柜打得一塌糊涂。
    “他们的武器上装了心跳探测器！”仨人跑向楼梯口。
    楼梯口上的托马斯紧握着从SUV上拆卸下来的旋转机枪。“怎么了。”
    “重甲士兵，他们还有心跳探测器。”
    西蒙将SRS99D狙击步枪递给凯奇。“高速穿甲弹，打得准的话可以将他们一击毙命。”
    路易斯朝一楼掷了枚手榴弹，拿起BR55战斗步枪朝他们射击。这时，一声铃声响起。
    “ding—”一旁的电梯升到了二楼。
    四名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冲出电梯就被旋转机枪的火力撕扯成碎片。
    “冷静，将瞄具的准星对准他们的头，但你得自己到准头，记住你的枪只有四发子弹。”一旁的西蒙手把手教导着凯奇射击姿势。
    “脸颊贴在这里，它的后坐力没有那么大。”
    张衙跑来“这里不宜久留，但那些家伙把后面也堵住了。”
    “该死，我们的载具都停放在那里。”
    麦卡什抓起一旁的MA5C步枪“尼科列夫，我们去清理一下退路。”
    凯奇扣动了扳机，击中了重甲士兵的躯干，对方显然因中弹而停顿了一会。
    “找中子弹落点没有，这一次稍作调试。”
    第二发子弹打爆了重甲士兵的头盔。
    重甲士兵倒下后，后面的菲耶罗士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，直接向楼梯口发起冲锋。
    三名士兵手持着装有榴弹发射器的MA5C步枪来到队伍前，将枪口微微上翘。
    “噢……该死。托马斯快……”爆炸声淹没了凯奇的声音，旋转机枪显然已经被摧毁，而托马斯早已用搭建防线的铁板掩护了自己。
    凯奇被爆炸掀在了一边，杰尼斯马上拖着托马斯后退，而路易斯推着凯奇后退。四人撤离了楼梯口，罗豪和张衙为他们作掩护射击。
    伊戈尔单手持着M7冲锋枪朝鱼贯而上的菲耶罗士兵们怒吼着，他的声音甚至超过了开火声。
    两名重甲士兵也登上了二楼，他们右手的机械臂上显然整合了卡宾枪。他们充当着盾牌，迟钝地走在最前面。
    西蒙拿起步话机“麦卡什！撤退路线清理了没有！”
    “还没有，正在交火中。”
    凯奇看见自己腿上出现了一个红点。
    “该死。”
    子弹射穿了他的小腿，接踵而来的火力直接贯穿了他的全身。
    “不！”
    “路易斯！凯奇死了！他死了！”一旁的杰尼斯大喊着。
    路易斯左手抽出手枪，持着双枪蹲伏在掩体后朝他们射击。
    “老板，我们就要取得胜利了。”
    “很好，我不能错过把他们赶尽杀绝的机会……康纳，我们直接冲进去。”
    “什么？！”
    “我说，冲进去！”
    尼科列夫用BR55战斗步枪朝背对着他们的其中一名敌人开火，马上拐进一旁的紧急通道。当他们被他的火力吸引后，麦卡什手持两把M6C手枪从航站楼另一头的通道出现，继续痛击敌人。
    敌人分成两拨朝俩人的位置移动。追击尼科列夫的几名敌人在通道门口就位，打开一条门缝，掷出了一枚破片手榴弹。
    麦卡什吸引着另外的敌人从航站楼外面经过，敌人装备的已淘汰的MA5B突击步枪朝麦卡什射击。尽管这种老式武器精度较差，麦卡什还是身中数弹。
    一阵崩塌声传来，天蝎坦克径直穿过航站楼堵住了麦卡什的去路。
    “就是这样，康纳。”
    麦卡什忍着腰部、手臂中弹的疼痛翻上天蝎坦克炮塔前的机枪座，转过枪口，用车载M247T机枪朝追赶来的敌人大肆倾泄火力。
    二楼的情况绝不容乐观，尼科列夫带着一堆追兵从紧急通道登上二楼，刚推开门张衙的枪口就指向他。
    “看来我们的撤退计划要缓一缓了。”随后漆黑的通道内射来几条红外线。
    “他们追上来了。”
    西蒙重新抬起狙击步枪，一旁的罗豪边射击边吼道“你的手臂已经承受不住你的射击后座！”
    “那你能来代替我吗！”
    托尼、路易斯、罗豪、杰尼斯、伊戈尔五人组成的防御阵线面对袭来的数十日相形见拙。他们只能在一排座椅后来回切换位置，身前的座椅被打穿了，就撤到下一排，两名重甲士兵正在给敌人缓缓开路。
    “小心咯！”
    路易斯又掷出一枚电浆手榴弹，这一枚正好粘在了重甲士兵的头盔上，对方急忙摘下头盔。
    “看到了吗！”
    离重甲士兵最近的杰尼斯和路易斯马上朝其头部开火，这个重甲怪兽轰然倒塌，就连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建筑物的颤动。
    “是个好办法……但我只有那一枚电浆手榴弹。”
    剩下的那名重甲士兵开始暴怒，横冲直撞地朝他们袭来，并使用右手机械臂上的旋转机枪朝他们所在位置倾泄火力。
    伊戈尔所在的位置瞬间被火力覆盖，使其身中数十弹，身边形成了一团血雾。
    “伊戈尔！”身处同一排的杰尼斯大喊着。
    西蒙的穿甲弹击穿了重甲士兵的肩部，随即呼啸而来的第二发击中了其头部。
    失去了重甲士兵掩护的敌人不再勇往直前，开始后撤四处躲藏，形成了一战堑壕战的即视感。
    尼科列夫注意到了紧急通道上的烟雾报警器。“这附近肯定有……啊，找到了。”
    他一拳打破了紧急按钮上的一层玻璃，果断的按下了按钮。通道瞬间变“浴场”。
    “他们的夜视仪这下完蛋咯，张，朝着那些红外线射击！”
    俩人进入紧急通道，看着几条红外线在乌漆的通道里四处乱晃。那些敌人这辈子看见的最后一番景象将是自动武器开火时的火光。
    比尔从驾驶舱爬出，将麦卡什摔倒在地。身中数弹的麦卡什已无力与其打斗，更无法逃脱。她从腰间抽出一支手枪，比尔迅速将手枪踢掉。
    踢中麦卡什的手腕时手枪走火，在枪口上扬的同时击爆了探出驾驶舱观看打斗的康纳的头部。
    在其回头的间隙，麦卡什拔出另一支手枪击中其腹部。比尔后退数步，倚着坦克慢慢倒下。
    麦卡什慢慢地站起，举着手枪慢步接近他。
    “你们与星盟勾结，杀害我们的人，为什么……”
    比尔喘着大气“姑娘……我们以前曾经都是挺不错的，但当今这个世道……”
    “你可以怪这个世道，但你可以改变。”
    “改变……我们是改变了自己，改变了我们的生存之道。”比尔看向自己腹部的伤口，鲜血正在慢慢渗出。
    “我以为我是蛮惨的……但与我相比，你貌似更惨。你原以为这次你会站对位置，但你没有。你迷失了，但我不会，这个世道不会改变我的信条。”
    比尔的表情变得凝固。
    “不为屠夫……便为羔羊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
    比尔瞬间被击毙在了原地，脑浆与血浆溅射在履带护甲上。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麦卡什回过头。
    尼科列夫收起步枪。“伊戈尔的仇报了……”他回过神“麦卡什，我们得撤退了。”
    杰尼斯搀扶着托马斯走来“陆战队员，时间不多了。”
    路易斯和托尼俩人将紧急通道的门上了四把锁，并且拿一切东西堵住了门。“走！”
    他们没走多远，身后传来一声爆炸。“该死！快跑，跑啊！”
    俩人飞奔出航站楼“跑啊！”
    罗豪挂上倒档，猛踩油门，将车倒退驶来。“快快快！”俩人一钻进，罗豪就灵活地挂回三档。
    “我们跟上麦卡什！该死，菲耶罗他们……跟上来了！”
    “杀了他们老大他们当然死命追着咱了！”罗豪将车驶出了州际公路，进入了郊区。“希望这种复杂地形能将他们甩掉！”
    “闪避！闪避！”
    另一辆SUV从侧面疾速撞上了他们，罗豪的车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才稳住。
    路易斯、罗豪、张衙和托尼四人举着步枪面对着剩下的七十三名菲耶罗士兵。
    “以多欺少可不好啊。”
    剩下的菲耶罗士兵举着武器朝他们慢慢前进，四人背靠背举着武器面对着敌人。
    托尼感受到了第二次离死亡最近的感觉……不知为何，佛罗里达明媚的沙滩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……或许，这就是死后的画面吧……
    “维琴佐长官，侦测到动作，到处都是！非常密集，在向我们包围！”
    菲耶罗士兵们开始四处警戒
    “噢……”维琴佐的武器慢慢放下。
    三千多人的UNSC部队整整包围住了七十多人的菲耶罗部队，三千多支各式各样的武器剑拔弩张地对准他们。那架猎鹰直升机再次出现在了天空。
    “UNSC海军陆战队！放下你们的武器！我们……”托尼忽然失去了意识。
    ……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托尼，托尼。”
    睁开眼，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身边。
    “托尼……”
    托尼从担架上望去，菲耶罗士兵们举着双手排成长队，将武器和装备全部丢在一边。
    “结束了吗……”
    “不，还没呢。”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。“托尼你受伤了，他们有真正的外科医生……”
    托尼再睁开眼“你们是……我们这是……”
    他眼前模糊的身影转过头
    “我们正前往沃城。”
    （旧金山篇——完）喜欢HALO——秋叶请大家收藏：(www.663d.com)HALO——秋叶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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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剑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