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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第十章 罠鸣巡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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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「我只在这里讲,我无论如何都不觉得这起杀人事件的犯人是怪盗弗拉努尔哟,徒野先生。」在客人休息室内只剩两人之后不久,广岛县的罠鸣巡警兀然如此开口道。虽说我有在中途离开房间,但尽管在同一房间内一起睡了一晚上,能和他好好的讲话,现在还是第一次。特别的是虽然我这边也不会拒绝沟通,看上去他也同样在寻找话题的切入点,从而选择了应该是共同话题的『有关怪盗弗拉努尔』。不过也是,就算想聊天气来开头,海底也没什么天气可言。「诶?为何呢?那个不肯定是怪盗弗拉努尔干的好事吗。你是在说有其他的谁很奇怪吗?」总之先装个傻,但是也要展现下自己对此感兴趣……,因为我可是被困在海底的记者啊。而且是企图写出第二弹有关怪盗弗拉努尔报道的记者。我反倒是要计划一下该如何借这个机会从罠鸣巡警嘴里套出情报。能由他来向我搭话真是帮大忙了。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由于乙姬岛校长被杀了,导致海底大学完全跟外部隔断,但这种状况实际上也不会永远持续下去……,毕竟是人类制造的设施,总不会人类来不了吧。但至少直到地面方面准备好前往这里的潜水艇为止,肯定是需要时间的……,恐怕要花个数天。所以说这种封闭的状况要忍耐个数日。食粮和水都很充裕。跟土块教授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相比,这点时间只能说是转瞬之间……,虽然他在这期间也不是没有通过某些手段往返于海底地面过吧。自力更生操作停在船坞的,失去了把舵手的潜水艇离开也不失为一种手段。行是能行。但,说不上很明智……,乘坐那种原始的交通工具彷徨在濑户内海,基本上跟遇难没两样。从风险上而言跟和杀人犯关在同一空间里不分伯仲。说到底杀人犯在这所大学里吗?我知道怪盗弗拉努尔并不是杀人犯。因为我甚至不是当事者而正是本人。所以我有在怀疑身为第一发现人,与其说是举止可疑不如说是情绪不稳定的四方山是不是犯人……,但是,从外部通过某种手段潜入的第三者,在金库杀害了乙姬岛校长,然后老早就逃亡的可能性,不更加大吗?尽管各大新闻媒体没有公开发表,但我可是把预告函发到各处去了。入手这条情报的某人,借怪盗弗拉努尔活动的机会,犯下罪行的可能也该纳入思考。不过,在如今大家都怀疑怪盗弗拉努尔的状况下,提出如此唱反调的假说是困难的……,我是这么想的,但没承想没承想罠鸣居然一开口就是这句发言,有些意外。因为待叶椎是那样子,我还以为他也一定是因为跟怪盗弗拉努尔有因缘,才志愿来到乙姬岛海底大学的呢……,叔叔也应该这么说了的吧。「是的,我只在这里讲,听说东寻坊警部有所行动,我才渴望参加这项任务的。因为还有自己的工作,所以为了说服上司费了好大劲,最终用热忱打动。不过,跟爱媛县的待叶椎巡警相比,我的兴趣有所不同。比起抓捕,我更想跟怪盗弗拉努尔见面。」「想要见面?」虽然现在就在面对面,但这里他说的怪盗弗拉努尔,是初代吧。我的父亲。「难道说和怪盗弗拉努尔在广岛县进行的怪盗活动有什么关系吗?和这里发生的被盗事件一样,我还不知道在那里发生了什么……」在爱媛县的盗泉也是,被列入了怪盗弗拉努尔的『秘密事件薄』。父亲没有公开过的事件薄太多了。还是说没公开这一边的才是主要的本职工作吗。「请告诉我。罠鸣先生在哪种事件里跟怪盗弗拉努尔相遇了呢?」虽然不是取材其他事件的时候,但若是因为『初次事件』,才让罠鸣说出这种话的话,那么提前知晓事件经过就很有必要。虽然愚蠢,但我这之后不得不洗清怪盗弗拉努尔的冤屈。被四次杀死的她,我一次都没有动手。至少没动我自己的手……。「不,我和待叶椎巡警不同,不想以警察的身份跟怪盗弗拉努尔相遇。说到底我就没和他相会过……,只是听到了传闻。」「传闻?」「还是说传说吗?」这就有点夸张了吧。再怎么是怪盗,但把数十年前人类的所作所为当作传说……,要是谣言或者恐怖故事的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。「在潜水进入这里的时候,徒野先生也中转经过了怨灵岛的港口了吧?」「是的。岛波海道正下方的岛屿。」「我生于濑户内海稍微往西的,名为似岛的地方。您知晓吗,似岛这个地方?就在吴市附近。」「……江田岛的话我倒是知道。」说到吴市的话就是军舰。难道说我的父亲真的从广岛县盗走了军舰吗……,哪怕是能盗走军舰的怪盗,从某地调派潜水艇,潜入大学也有些困难吧。「不是江田岛。是似岛。江田岛是一个整岛。」说着只有当地人能懂的玩笑,罠鸣腼腆一笑。这么面对面地对话下来,跟待叶椎一样,果然能被称为个性的东西也从他身上浮现。不过嘛,在自愿进行这种任务的时间点上,他们本就是个性派无疑了。「然后,被盗的也不是军舰。而是年轮蛋糕。」「年论蛋糕?」「是年轮蛋糕。」尽管把似岛和江田岛混为一谈的事被他一笑而过,但却因为年轮蛋糕的读音收到了他细小的指摘。虽然这是作为文章的专家而言不该有的失态,但在反省之前……,年轮蛋糕?怪盗是甜党吗?在我家的餐桌上,也没有这种记忆啊。「这是什么,是怪盗吃了霸王餐吗?」「完全错了。您知道似岛是年轮蛋糕的发祥地吗?」这位警察官到底在说些什么?无论怎么想,年轮蛋糕的发祥地都应该是德国才对?还订正那么细小的发音失误……,但要是在这里不懂装懂被发现的话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了吧。因为都是烤制点心。「不,本人才疏学浅,并不知道。是这样的吗?」「当然是它在日本的发祥之地。日本首次制作出年轮蛋糕的地方,就是似岛。」原来如此,这么一回事啊。也就是类似于从种子岛传入的铁炮咯?虽然虎春花在吃的红叶馒头印象很强烈,但年轮蛋糕也是广岛名物啊。不过因为年轮蛋糕在全国的礼品店的都有售,所以没有它是特定地域的名产的印象……,更像是地域食材的万能配食。「我对全国范围的产物比较生疏,但就似岛而言,从年轮蛋糕中也能学习到和平与战争的一面。你想听听看吗?」「对记者而言聆听就是工作。」切。不要说跟父亲一样的话啊。虽然我不觉得知道罠鸣的出处会关系到乙姬岛校长的四种死因,但为了贯彻到底,我还是取出了笔记本和铅笔。如果说通过广岛的事能学习到和平的话,像我这样的犯罪者也要坐直腰板好好听了。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背景下,德国人卡尔·尤海姆从青岛被俘到似岛的收容所里。」「青岛?中国的青岛吗?」虽然想要集中精神倾听,但一开始就是被俘收容所这种打破我预期的词语,让我有些迷惑,提出了一般而言没抓住关键论点下的质问,但这也是事物的本质吗。罠鸣说着『我只在这里讲』。「虽然中国青岛是正解,但当时已经被德军占领看。那时候,远离故乡德国的尤海姆氏,夫妻二人共同经营着点心店。」「占领……」「然后在日德战争里日本军占领了青岛。」「占领占领地……」「在这之后,尤海姆氏就被俘虏到了日本。」且不论第二次,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构图,羞耻的来讲我不是太熟悉。哎呀,要是我们光痛定思痛的话,是称不上和平与战争的学习的。即便是战胜也该悔恨才对。「那么这位被俘虏的尤海姆先生,在收容所里做出的,就是日本首个年轮蛋糕咯?我是听说过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,按照国际条约,对待俘虏比较慎重……」「是的,所以虽然称不上什么好事,但工作的话还是会给工资的。但虽说如此,历史还是稍微有些错综复杂。徒野先生,你知道原爆圆顶馆吗?」确实到现在为止我让他看见了不少迟钝的地方,但这也太小看我了吧。只要是小学五六年级以上的,就没有不知道原爆圆顶馆的日本人。「即便不知道广岛是年轮蛋糕的发祥地,甚至不知道红叶馒头,原爆圆顶馆还是知道的吧……」「就在原爆圆顶馆里贩卖的哟。尤海姆氏在似岛制作的,日本第一份年轮蛋糕。」「那里不是禁止出入吗?还是说有段时期并非如此吗?」「有的。在原子弹爆炸前。」物产陈列馆。之后更名为产业奖励馆。罠鸣用习惯的语调说道。实际上,他也习惯了说这种话了吧。也习惯了我这种一知半解之人六六闪读 663d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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