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南下荆襄

    亦飞见到臧霸，那种不安原本已经消除，听到当年二字，心里瞬间提了起来，“宣高，你说什么？当年……”
    臧霸微微一怔，说道，“是，当年若非先生出手，我早已死在下邳城下。”
    亦飞更加惊疑，“可这明明是数天前发生的事情。”
    听到这句话，臧霸的脸上也露出震惊之色，“先生，现在是建安十三年，离当年下邳之战，已经过去十年。”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    亦飞心神大震，怎么会？
    虽然之前心里有隐隐的预感，但是骤然听到这句话，还是感觉太过震惊。
    “十年……怎么会已经过去了十年？我明明只是上山了一趟。”
    臧霸的眼神也无比震惊，如果换做是别人这么说，他一定会视为疯子，但是亲眼见识过亦飞逆天的实力，他知道亦飞绝不会估计这么说。
    沉吟许久，臧霸终于说道，“‘山中方一日，世上已千年。’先生为仙人，虽然只是上山一趟，却已经过去十年岁月。”
    亦飞感觉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，所有的一切再度变得不真实起来，相传晋朝时王质上山伐木，等下山之时，斧柯烂尽，人世间已过去数十年岁月，没想到现在，他竟然也遭遇了这样的事情。
    “那么奉先？”猛然想起这个问题，亦飞心里倏然一惊。
    “奉先……”
    看到臧霸欲言又止，亦飞瞬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，“奉先怎么样？”
    臧霸沉默片刻，终于说道，“先生离开下邳之后，奉先率军攻取寿春，后来和孙策争夺江东，最终为孙策所败，自尽于南阳城下。”
    犹如被利刃贯穿一般，心里弥漫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剧痛，亦飞猛然喉头一甜，一口血箭喷涌而出。
    他和吕布相交虽然不多，但是因为很多原因，他对吕布已经有了难以言说的感情，而且他之所以来到这里，就是为了救援吕布，没想到虽然在下邳城下救了吕布，最终吕布还是没有逃离败亡的命运。
    “先生……”
    臧霸本是吕布麾下将军，见亦飞如此重情，心中也万分感慨。
    “奉先神勇无敌，为什么会败在孙策手里。”
    臧霸摇首，“末将也不清楚，奉先自离开下邳之后，虽然攻克不少城池，但是气运却似乎一直不好，不过两年时间，接连败给刘备孙策，为保全麾下将士，奉先最后自刎而死。”
    亦飞心中剧痛，“那么公台了。”
    “公台整顿败兵，想为奉先报仇，却被周瑜打败，最后隐遁山林，末将也曾数次寻找过公台，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踪迹。”
    亦飞勉强点了点头，“其他将军如何？”
    “孙策虽然诚意招降，但最后文远率领我们投降了丞相。”
    “丞相……曹操现在已经是丞相了。”
    臧霸看了亦飞一眼，“是。”
    亦飞点了点头，“没想到文远最终还是归顺了曹操……所以，现在丞相正率领大军，南下攻取荆州，准备一举歼灭东吴，是么。”
    臧霸神色大变，露出敬仰之色，“先生虽在山中，却能洞彻世间之事。”
    “那么你现在应该位居徐州刺史了。”
    “是，丞相对我不次擢拔，臧霸无以为报。”
    亦飞点了点头，他明白臧白的意思，当年他曾助吕布击破曹操，如今会做出怎样的选择，谁也不能预料，也很难真正阻挡，所以臧霸才及时言明自己的立场。
    沉吟片刻，亦飞说道，“丞相大军现在已经到达何处。”
    曹操率领数十万大军南下攻伐荆州和江东，驻军所在并非机密，听到亦飞询问，臧霸如实说道，“现在荆州，不日即将向东。”
    “那么刘玄德了。”
    “刘备连败于我军，现在正屯兵江夏。”
    “孙刘是否已经结盟。”
    “此事我并不知晓，只是听闻刘备军师诸葛亮已经轻舟东下，只身前往东吴。”
    “如此说来，正是舌战群儒的时候，看来历史的进程，并没有因为我而改变……”
    臧霸及麾下将士听着亦飞所言，心中都惊讶不已，亦飞仿佛什么都不知道，又仿佛什么都清楚。
    一时间，谁都没有说话，亦飞沉默许久，终于打破了平静，“宣高，奉先兵败孙策，才自刎而死，我若为他复仇，你是否相信我会帮助丞相。”
    臧霸一怔，没有想到亦飞竟然会问出这么一句话。
    沉默片刻，臧霸方才说道，“末将愿意相信军师。”
    “那好，你即刻给我选送马匹，派人送我到荆州去。”
    “是！”
    亦飞勉强调整好心情，却又免不了叹息一声，“可惜，竟然就此错过长坂坡。”
    这句话如同自言自语，众人听的并不真切。
    亦飞抬首仰视长天，弹指之间，虽非沧海桑田，却已是物是人非，这一次，他要更好地把握住历史的脉络。
    臧霸选择的都是快马，亦飞沿途没有休息，不过一日之间，已经来到荆州。
    亦飞抬首看着这座古城，刘景升已然病逝，刘琮则成为曹操笼中之鸟，唯有刘琦领兵驻扎江夏，那里还有一个真正的英雄——刘备。
    对于刘备此人，亦飞一向的认知都是肯定为主，即使年少时为此不知和同学有过多少争论，肯定的原因当然有很多，却没有必要一一赘述，从来没有想过，有一天他会成为刘备的对手。
    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，吕布自然是一大原因，更为重要的是，在没有特别任务或者偏好的情况下，他更倾向于让战争倾向于一边，而不是惊起无边纷争。
    十年之间，下邳虽然历经更多战火，但是百姓的生活却更为安宁，最为重要的原因，当然是曹操统治了徐州，所以这里才迎来相对的安定。
    至于三国的精彩，他已经领教过，而且也没有时间停留太久，所以能够以最快的时间解决所有的问题，才是真正的重点。
    沉吟之间，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，“秋水先生，别来无恙。”
    亦飞转首平视前方，看到程昱执手而立，看向亦飞的眼神并无敌意，而是分外平和。喜欢天命直播间请大家收藏：(www.663d.com)天命直播间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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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剑来